Castic。

Summary：领主蝙蝠侠终于找到了能完全治好他自己的方法。


我心目中的HE。不刀，真的不刀。

考前攒一发人品。





1.


“你爱我什么？”


“我爱你太阳般温暖的气息，我爱你能驱散凉薄的笑容，我爱你广博无私的爱人之心，我爱你光明磊落的剔透灵魂。”

蝙蝠侠转身望向笑容和煦的超人，克拉克·肯特的身影里参杂着飘忽游离的吉光电影，无数条代码重构起人间之神往日的温柔模样，真挚而可亲，一座多么写实仿真的巴比伦塔，谁也看不见其上龟裂错杂的隙缝......多像他主人被敲碎后重又被打磨拼凑的心脏。


布鲁斯静静地注视着小镇男孩的笑容，那双碧蓝如天空的双瞳里曾是谁也无法抗拒的包容与真诚，可如今只剩下如寒风刺骨的冷漠傲慢与防备。只要回想起那目光便足以让他的心脏空荡荡地发出痛苦的回响。

他闭上眼睛。



“我爱你如你爱我。”




2.


我曾爱你如你爱我。




3.


当阿尔弗雷德离开之际布鲁斯曾询问过他一个无解的问题。


韦恩少爷倚靠着落地窗望着老管家收拾行李，高倚哀沉的灯光在他眉骨之下打上深冷阴影，黑暗像是他眼窝之中氤氲辗转而生的河流，谁也窥不清情绪的颜色。蝙蝠侠尚未褪下他坚硬的战袍，袍角之上沾染几滴深浅猩红血迹，布鲁斯不动声色地将那块暗沉往身后拉拽，脊背的伤口渗透了贴身的凯夫拉战甲，疼痛，但仍然可以忍受。


“这世上是否有让人痊愈的方法？”无喜无痛，无怒无爱，将过往的伤痕都放下，把往昔的焦灼都遗忘。


老管家动作一顿，恍惚间行动迟缓得竟然和一个普通的老人没有什么两样。“布鲁斯少爷，”阿尔弗雷德表情悲凉地望着他。


“这问题，您不是早就有了答案吗。”




4.


古希腊大哲苏格拉底在被处以死刑之前曾嘱咐他的朋友，将一只公鸡献祭给医药之神克来皮乌斯，以感谢他赠予的毒酒。


死亡于他而言并非永恒的逝去，而是彻底的痊愈。



那我呢。

何日可以痊愈？




5.


傍晚时分白色领主来看他。


卡尔-艾尔带上了一瓶美酒，他将烈酒斟满了酒杯，递与他最好搭档的面前。布鲁斯沉默地接下，他触碰到领主的手指，灼热得好似是燃烧着的翻涌烈焰。卡尔微笑着，轻轻地侧过头来吻他。


一个又温柔、又珍惜、又怀念、又敷衍的吻。只是一碰即离，温润或冰冷的四片薄唇相接，并不比羽毛更重，不比道永别的恋人更亲昵，不比还未成熟的橘瓣更酸涩。


布鲁斯揽过超人的颈脖，臂膀有力地圈过一个留恋的弧度，他张开唇齿，更深、更彻底地将自己送上去，卡尔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凝滞，随后他伸出手，用力地拥抱住蝙蝠侠的腰腹。


“我爱你呀。”他说。语气轻柔得让布鲁斯想起从前，韦恩少爷将头颅轻轻地放置在卡尔的颈侧，低垂下眉睫，目光放空于桌子上摆放的烈酒，深棕色的黑俄罗斯浸透冰块，灯光耀眼得可让他窥探其下破碎的尘埃光影，旋转着升腾着喧嚣着漠然着，道别着。

“我像以前一样爱你。”超人抚摸着他的腰侧，像在安抚一只温顺的兽，他熟练地撒着一个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谎，他如此自信地认为布鲁斯不会在意于这种拙劣的谎言……


可他错了。只这一次，彻彻底底。




6.


当卡尔埋进他的身体里时布鲁斯轻轻地呜咽了一声，他用力地用指甲抓挠着超人的脊背，留不下半点痕迹，只觉得迟钝的疼痛。


老钟敲响了午夜的序幕，皎白的月光温柔地笼罩在他们二人的躯体之上。卡尔吻他，咬他，喊他的名字，布鲁斯布鲁斯布鲁斯布鲁斯....超人将指尖滑入他微敞的指缝，冰冷且颤抖。白色领主的吐息灼热，带着金属的烈酒的气息，布鲁斯偏过头，温顺地接受他的吻。


那么热，那么深，那么疼。


在释放时，卡尔狠狠地抱住他，想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血肉里，他的声音低沉又浅淡，细听却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。


“我爱你。”


布鲁斯只是撑起身体，以吻封缄剩余所有的话语。他抚摸超人的面容，看他痛苦而惶惶的蓝色双瞳，声音比夜色还沉重。



“我知道。”


他想，只不过不似从前。




7.


我知道你早已发觉我背后的动作，我知道你的理智不可能对如此明显的背叛置之不理，我知道我将会面对什么。


可我不怕。


我爱的他给我力量。
爱我的你给我勇气。

我终将痊愈。


黑暗骑士凉薄双唇贴上熟睡的人间之神的鬓角，他不舍地吻他，他歉疚地吻他，他决绝地吻他。


他最后一次吻他。


布鲁斯闭上双眼，干涸的眼眶却翻涌起了落泪的欲望。火焰自他紧闭的眼角绽开逶迤的弧度，必被痛苦灌溉以滔天的巨浪，他伸出手去接，于是那底微不足道的泪水还未落至床单之上便已消失无踪。



于是便可装作，我们今晚谁也未曾掉过眼泪。




8.


他看见神奇女侠因难过和痛苦而扭曲的面容，她的长剑深深地刺入他装甲最薄弱的地方，将他牢牢地钉在地面上。戴安娜跪在他的身前泪如雨下，那个天真诚挚的天堂岛公主在那一刻有奇迹般地重又苏醒，冰冷的封印被旧友用鲜血和即将到来的死亡破除。


“你有什么话....要对他说吗？”她哽咽着问。


布鲁斯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，他张开嘴，血液连同生命一同自他的吐息之间汹涌地流逝———




9.


“你用爱使我痊愈。”


“我便用死亡来作回馈。”